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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anuary 4, 2024

聯邦法院在禁止一名中國學生進入本國裁決中擴大間諜活動的定義 駁回其司法覆核申請

聯邦法院首席法官Paul Crampton於去年12月22日裁定,一名中國工程系學生是潛在間諜,不能進入加拿大,裁決更擴大間諜活動的定義,並對外國研究人員產生潛在廣泛影響。

來自中國的學生Yuekang Li申請入讀滑鐵盧大學University of Waterloo,並在一位頂尖研究員的指導下學習,他會將所學到的知識帶回中國,以改善其公共衛生系統。

不過,Crampton法官認為,即使沒有證據顯示Li曾從事間諜活動或接受過間諜培訓、亦沒有證據表明其研究具軍事用途,但Li的計劃符合非傳統間諜活動的定義。

有關個案的證據顯示,Li的經濟來源來自他本人、家人與大學,並非來自中國的獎學金。

加拿大情報官員對知識產權盜竊行為的憂慮中,大學的研究計劃佔顯著位置。

加拿大安全情報局CSIS曾公開警告,中國正威脅加拿大的國家安全與敏感領域的知識產權,包括生物製藥; 另有報導指,CSIS曾表示,由於美國禁止部分學生進入,中國正利用加拿大作為替代辦法,派遣部分獲獎學金的學生前來加拿大,目的是獲得本國關鍵的高科技。

Li說,他可能被迫從事間諜活動只屬猜測,但Crampton法官表示,有客觀理由指Li曾在北京一間大學完成本科學業,該大學與中國國防工業關係密切,其研究領域對中國的生物製藥產業非常有用,有報告稱,中國以科學家與學生為目標,以傳輸敏感的商業與軍事訊息。

Crampton發出的裁決強調,隨著敵對國家人士越來越多地利用非傳統方式,在加拿大或國外獲取敏感訊息,有關行為違背加拿大的利益,法院對間諜的定義必須不斷演變。

移民及難民律師Lorne Waldman認為,裁決對來自中國、甚至其他地區的國際研究生產生廣泛影響。他說,其效果可能與美國時任總統特朗普於2020年發布的公告,禁止大批中國研究生與博士後研究員進入美國一樣,而Crampton法官亦引用該公告,作為中國利用學生在國外收集敏感技術的證據。

Waldman相信,因某人是技術或科學專業研究生而禁止前來加拿大,會造成極其廣泛的不予入境理由,更可能會阻礙科學研究的自由流動,最終違背加拿大的長期利益。

Li的代表律師Raymond Lo強調,至今沒有人指控Li進行任何間諜活動,他認為,官員根據可能發生的情況而拒絕這類具才華、及為加拿大研究作出貢獻的人入境是一種恥辱,並於很大程度上倚賴一般報告而作出決定,而非個人過去的行為。

滑鐵盧大學發言人Nick Manning表示,校方將仔細檢討裁決,原因是裁決對政府就風險的解釋具指導作用。

聯邦移民部長Marc Miller的發言人婉拒對裁決作出評論。

Li已獲滑鐵盧大學機械及機電工程博士課程錄取,他說,想將自己的職業生涯奉獻予改善公共衛生技術的使用,有關領域在中國仍未發達,其研究重點是微流體學,涉及微量流體的納米科學, 他的論文指導教授是加拿大微流體技術研究主席Carolyn Ren,她是該領域備受讚譽的創新者。

Ren暫時未接受採訪要求。

不過,Ren曾在信件中表示,其實驗室致力研究醫學的應用,從未進行過軍事用途的研究,亦永遠不會有類似做法,她更強調,微流體技術沒有應用於軍事上。

Ren的信件有作為該個案的證據。

聯邦政府簽證官早前以間諜活動為由拒絕Li入境,並稱中國可針對或強迫對方提供違背加拿大利益的資料,Li向聯邦法院尋求司法覆核,以裁定簽證官的決定是否合理。

該名簽證官表示,中國利用加拿大政府、經濟與社會協作、透明及開放的本質,未經授權而披露的敏感資訊可能會損害本國利益,他更引用一篇文章指,微流體學為生物製藥與先進醫療產品等關鍵產業創造研究機會,Li投身於中國排名前十名的高科技行業,其知專業識會引發公眾憂慮,即中國可能將Li用於間諜活動上。

Crampton法官認為決定合理,部分原因是它基於對中國做法的信任性報告。美國政府機構的一份名類報告指,中國嚴重倚賴科技學生來推進中國共產黨的目標,並使軍事與商業部門受惠,Crampton在裁決中亦有引用CSIS及本國媒體的報告。